陛下不可以 虐文《难生恨》8: 从朕爱上你的那一刻,你便只是阿细,不是任何人
小编 2022年4月16日 22:57:13 小说大全 331
(十五)
再次回到寝宫天已经微微亮,一日一夜未睡,又这样多耗心神的事情,我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,眼皮也再睁不开。
只是这一觉睡得不安稳,迷迷糊糊中,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,十二公主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冲着我笑得凄厉,我想要避开她,十二公主又变成了嫡姐,拿着一把匕首冲我捅来。
我从梦中惊醒,发觉全身被冷汗浸透,阿苑的面色有些苍白,她跪在我的床前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:“娘娘您终于醒了,十二公主和永平王妃,全没了。”
我蓦地坐起,听着阿苑结结巴巴:“听,听稽查司的人说,十二公主是昨天后半夜服的毒,永平王妃是,是今日清晨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。”
我抬头望了一眼屋外,已经是正午,想来这一早上,宫里热闹得紧。
我用手压住跳动飞快的胸口,嫡姐心思深沉,十二公主又向来惜命,现下虽看起来是死局,但也未尝没有转机,这二人,如何会在此时自裁。
“皇上,皇上方才让稽查司的人将卫贵妃与太子,带去了掖庭。”我又听见阿苑说。
掖庭?专门羁押皇室的掖庭?如何这二人刚死,皇帝便对着卫氏发难?
我匆匆去寻皇帝,这一觉,我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。
皇帝正在书房看折子,他瞧见我来,面容上未有一丝惊讶,“朕知晓,你会来。”
皇帝递给我一封书信,这字迹我曾经十分熟悉,是十二公主的亲笔信,亦或可以叫作,绝笔信。
这是写给皇帝的,里面从她的母妃开始写起,写起她母妃在诞下培恒后被皇上遗忘,写起她母妃万念俱灰时与那位太医错误的相遇,写起她错误的出生,写起她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世被迫替卫贵妃做事,写起先皇后被有计划的一步一步害死。
我突然明了,为什么十二公主会自裁,要将这样的事情和盘托出,便只能是这样的结果。
“朕虽然一直怀疑卫氏,可当稽查司的人将这封书信呈上来时,朕居然有一瞬间希望这封书信上所讲是假的,”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倦,“可是这封书信里,还夹着卫氏的金钗,与卫氏亲手写的字条。”
“不管如何,陛下终于可以替姑姑报仇了,”我将书信还与皇帝。
“卫氏一族在朝堂根基深驻,卫毅如今又在前线,阿细倒是说说,朕要如何为卿颜报这个仇?”皇帝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书信,似乎是在叹息。
“永平王是常胜将军,此次战死沙场实在蹊跷,许是有人通敌叛国,卖了永平王的行踪,”我望着皇帝,斟词酌句,“战场上能知晓永平王行踪的,怕是只有镇国将军,而臣妾的兄长,可以证实。”
“朕的阿细永远这么聪慧,”皇帝起身走至我的身旁,“同朕想到了一处,朕已经写了亲笔信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去给林炎,用不了几日,咳咳,”似乎是太过激动,皇帝呛到了自己,猛烈地咳嗽起来,我轻轻替皇帝顺着后背,皇帝轻轻抓住我的手,“待卫氏一族铲除,朕封你做皇后。”
“皇上莫要说笑,”我将手轻轻抽出,“这历朝以来,便没有臣妾这样的身份能做皇后的,臣妾什么也不求,就想平平安安地待在陛下身旁便好。”
“卿颜的事情不会再发生,”皇帝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坚定,“林炎一旦办成此事,他便是新的镇国将军,届时林家,周家,便不再是威胁,朕会替你安排好一切。”
我望着皇帝,不知晓此时他看向我的时候,眸子里是林细,还是那个早逝的林卿颜,这份执念,究竟是为了我,还是为了当年未能保全姑姑的遗憾。
鼻子突然有些发酸,我觉得自己很可笑,居然去纠结这些莫须有的情感,在这个吃人的地方,最不能有的,便是这些莫须有的情感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去拉皇帝的衣袖,“那陛下能否先应臣妾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想来卫氏一族是诛九族的罪,臣妾想替太子妃求个情。”我看见皇帝在犹豫,又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,良久,皇帝叹了一口气,终于点了头。
“毕竟是太子妃,你若要保她性命,她的后半生,便只能陪着太子一同圈禁。”
没关系,只要她活着,只要活着便有希望,只要活着,总有一日,我总能还她自由的。
“谢皇上。”
林炎办事速度很快,不过短短五日,卫毅通敌叛国的人证物证便完整的到了皇帝手中。皇帝与林炎商议的是兵分两路的对策,林炎告诉卫毅卫贵妃被陷害,让卫毅先带着一队人马回京救人,而卫毅一走,林炎便能暂代统将之职。
而另一边,皇上在卫毅赶回前,已经将卫氏全族治罪,只待卫毅带着兵马到了皇城下,便可直接认定卫毅是来攻打皇都,届时人证物证俱在,便能直接将卫毅治罪斩杀。
卫氏被抄家的那一日,我站在宫墙上往外看,那宫外长长的甬道上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哀嚎声传入了宫里。这一阵阵的哀嚎声让我心底发寒,莫名便回忆起那一年姑姑去世,林氏族人被遣送出宫,或许卫贵妃也是站在此处,看着这条宫外的甬道。
卫氏被灭族的当日,卫贵妃在掖庭拔剑自刎,听闻那把剑,是当日她随皇上战场杀敌所用。自古最薄的想来真是天子心,皇帝亲自去告诉了她卫氏一族的结局,还将那把剑带了去。不知道卫贵妃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过,当日收了戎装嫁了他。
卫织被送入圈禁之处时,我去送她,她没有怪我,只是眼圈通红地认真告诉我:“我的父亲纵使有千百般私心,但他绝不会通敌叛国。”
我握住她的手,却不能告诉她我知晓,只能轻轻替她擦去眼泪,“你且安心去,本宫总有一日去接你出来。”
“我一直相信娘娘的,我知晓,这已经是娘娘能为我求到的最好的结局了。”卫织冲我笑了笑,转身入了府邸。
卫氏被灭族的第六日,宫外终于传来消息,卫毅带着大军已经过了最大那条江河,至多再有四五日,便能到达皇城脚下。
这件事似乎很快就要结束,我的内心却突然惴惴不安起来,这件事,当真便能如此顺利吗?
许是真的顺利过了头,皇帝突染重病。我看着病床上的皇帝,似乎一夕之间老了十多岁。
我突然害怕起来,这些年里,我对皇帝惧怕过,恼恨过,利用过,依附过,却从未意识到,这些年里,一直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皇帝。
“朕本来就大你许多,年轻时在战场上又受过重伤,如今身子骨成了这样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皇帝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擦一擦我未控制住的泪。
“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,”我轻轻握住皇帝的手,“臣妾等着你好起来,替臣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封后大典,你答应过臣妾的。”
我陪在皇帝身旁整整一个白日,直到夜晚,皇帝催我回去休息。
我未想到,自宴席那日起便未出自己宫门的嫡妹,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寝殿里。
“本宫今日头疼,有什么事,明日再说吧。”我没有心思与嫡妹周旋。
“妹妹替姐姐除去了心头大患,巴巴地等着姐姐来夸奖几句,却等了半个月有余还未等到,妹妹心里不舒服。”嫡妹失了往日的乖巧,讲话有些阴阳怪气。
“娘娘真的以为,嫡姐是会自裁的人吗?”许是见我没有反应,嫡妹又来了一句。
我心口一惊,是她做的?我抬手让阿苑将门关好。
“她可是你亲姐姐,”我皱眉。
“娘娘才是我的亲姐姐,”嫡妹又变成了那个乖巧的嫡妹,“姐姐该给妹妹什么赏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我眯起眼睛看着面前人。
“本来妹妹想要一个位份,可是听说陛下的病太重了 ,许些太医都觉得害怕,”嫡妹并不像不出宫门的闭塞之人,“妹妹还这么年轻,您说是不是,这样,妹妹求一个太子妃之位,姐姐是陛下的心头好,一定会最先知晓,新太子是谁吧。”
“看来妹妹与父亲,也不是一条心,不然便会知晓,父亲想要扶持本宫的孩儿。”生平甚少看错人,却未想到,面前这个人,却是我一开始便看走了眼。温温柔柔的一朵娇养的花,却是会咬人。
“来不及了,若是陛下身子骨好,父亲还有时间扶持姐姐的孩儿,如今陛下身子骨这样,如何会立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为太子,”嫡妹微微靠近我,“姐姐帮我,也是帮自己多留条路,不是吗?”
如今陛下的身子骨这样,嫡妹的话刺激了我,陛下的身子骨哪样?
心口的怒火压制不住,“啪”,我抬手扇了嫡妹一个耳光,嫡妹捂着脸,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陛下的身子骨好得很,”我望着嫡妹,“若再说这些诅咒陛下大不敬的话,本宫治你以下犯上的罪。还有,”我靠近嫡妹,“本宫从未想过要嫡姐性命,你不打自招,本宫可以治你杀人之罪。你大可以回相府找父亲哭诉,只怕是父亲也不知晓,他心目中最乖的小女儿,其实内心有这样大的野心吧。”
我抬手让阿苑将门打开,“要么回你自己的寝宫好好呆着,要么自己滚出宫去,本宫从来不是你可以威胁的人。”
(十六)
嫡妹的话乱了我的心,她勾起了我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,皇帝病得这样急,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准备的时间。若真如嫡妹所说,皇帝一病不起,一个处处树敌的宠妃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,要在这吃人的宫里如何活。
我掐了掐自己的手掌,摇摇头,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想,要相信皇帝一定会好起来。
可是事情却向着失控的方向去了,皇帝的病情反反复复,不过第三日,太医便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。
我望着已经被我抬为太医院院士的徐太医,“整个太医院,本宫只信你,你与本宫说实话。”
徐太医面露难色,迟疑了半晌,“娘娘,您好好陪陪陛下吧。”
我心慌意乱,抬手摔碎了桌上的一只茶盏,许是声音太大,惊醒了内室的皇帝。
他声音喑哑地唤我:“阿细,到朕身边来。”
我握住微微颤抖的手,走进内室,看着面色苍白的皇帝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陛下,臣妾方才失手摔了一只茶盏,可是吵着陛下休息了,太医方才说,陛下今日好多了呢。”
“朕的身子,朕知晓,阿细不必宽慰朕,”皇帝咳嗽了起来,我急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,“朕十几岁就上战场,是拿命换来的前程,这身子里全是旧疾陛下不可以,本来朕觉得用命换来几十年的皇位也不亏,”皇帝的声音愈发沙哑,我需得伏着头才能听清,“只是朕未想过会遇上你啊,太后举荐她身旁的徐愈来为朕调理身子,却未曾想还是晚了些,朕这身子,强弩之末,不顶用了。”
“阿细啊,”皇帝唤着我的名字,抬手从枕下摸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,我垂眸看向手心,却是惊得一身冷汗,是虎符,是皇帝调兵的虎符。
我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,皇帝又指了指内室的桌子,桌上的玉玺下,压了两封诏书。
“阿细啊,朕来不及替你办一场风光的封后大典了,这立后的诏书是早就拟好了的,”皇帝看向我,“这诏书是两则,一则是立你为后,二则是立培玉为储。培玉还小,这玉玺便交给你,待他成年后,你再交还于他。”
我看着桌上的玉玺,只觉得有些头晕,皇帝是将一切都交予我了吗?
“你不必忧心周太后,亦不必忧心前朝的大臣,虎符在你手中陛下不可以,再加上林炎快要回来了,他们奈何不了你,”皇帝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。
我终于反应过来,跪在皇帝的床边,“皇上,臣妾。。。”我有千百句话想说,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,只憋得一双眼睛酸胀得厉害,眼泪便不受控制了。
“阿细,这一次,你可相信朕了,朕真的能护你周全。”皇帝抬手擦去我的眼泪。
“阿细,朕一直不明白,为何当日围场你肯舍性命救朕,可回了宫后,你却不肯相信朕对你的心意。”
我将皇帝停留在我面颊上的手拿下来,轻轻握在自己手中,“臣妾不知晓,陛下想要护住的是臣妾,还是当年那份没有护住姑姑的遗憾。臣妾对诸事皆看得开想得透,亦不会寻根究底,唯有这真心二字,是臣妾几乎未有得到过的,却也是臣妾执着的,故臣妾看不透陛下的心意。”
“阿细,从朕爱上你的那一刻,你便只是阿细,不是任何人。朕用了这样久的时间爱上你,朕很后悔,若早知相伴的时间这样短,一眼万年该有多好,”皇帝在我手掌里的手微微动了动,“阿细,你便是不相信朕,那这样久的时间里,你对朕的九分虚情里,可曾存了一分真心?”
“臣妾,”我的话还未出口,皇帝的双眼却已经合上,在我手掌中的手,也滑落了下去。我一阵心悸,双眼被泪蒙住,我听见自己沙哑而又颤抖的声音,“徐太医,快宣徐太医。”
“陛下驾崩了,娘娘节哀。”透过眼泪,朦朦胧胧地,我看见太医与内侍官再次跪了一地。
我瘫坐在地上,看着床上的人,这个将我从皇陵中带出来的人,这个曾经利用我想要我命的人,这个许了我荣华许了我前程的人,这个到死也不知道我还在算计他的人。
我的心痛的厉害,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魂魄,直到此时,我才真正的知晓,他于我而言,是这样的重要,也许对他的九分虚情里,在他将虎符与玉玺交予我的那一刻,便尽数化作了真意,只是,我明白的太晚了。
“不,不好了,”又有人闯进来,是皇帝的亲卫军,“永平王,反了,此刻正带着大军到了城门外,城门快要守不住了。”
我听得云里雾里,永平王,我亲眼看着永平王下了葬,哪来的永平王?
“卑职瞧的真真的,真是永平王,而且也不是陛下之前吩咐的那样,不是一小队精兵,是大队兵马,”面前的亲卫军似乎在发抖,“统领大人说,他肯定敌不过,城门失守也就是这个时辰的事,特地差卑职先来报信。”
“即便如此,”我擦了擦眼泪,“此次出征大军中,有三成的士兵是先皇直接调遣派去的,没有虎符,如何会反?”
“娘娘,便是剩下那七成,咱们留在皇城的兵,也敌不过啊,”面前的亲卫军似乎快要哭出来,“且不论皇上将一多半的兵派遣去了前线,就咱们这些人,如何敌得过永平王啊。”
“慌什么,”我起身看着周围依旧跪伏一地的内侍官与太医,将手中的诏书交给皇帝往日的贴身内侍官,“先帝驾崩,遗诏封本宫为后,本宫现下便是太后,你且安排人去敲响丧钟,告知宫廷内外皇上驾崩,宣本宫为后的遗诏,”我看向亲卫军,“告诉你们的统领大人,哀家的旨意,打开城门,迎永平王入宫。”
“娘娘,三思啊,”亲卫军跪在地上不肯起来,“还是卑职护送娘娘躲避乱军吧。”
“去,”我扶起亲卫军,“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,有哀家在,一切乱不起来。”
屋内的人慌慌张张的全都出了去,不多久,丧钟便敲响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看着桌上的另一封遗诏,咬咬牙,将它送到烛火前燃尽,尔后我将虎符藏于身上,又抱起玉玺,往正殿处去。
宫内已经乱做一团,皇帝驾崩,永平王未死谋反,宫人们慌慌张张,许些都抱着自己的包裹细软,似乎是想要在乱军入宫前逃走。
阿苑远远地看见我,匆匆过来扶住我。
“她们都要跑,你怎么不跑?”我问阿苑。
“奴婢总是要与太后在一处的,”阿苑说,“太后去哪里,奴婢便跟着去哪里。”
“你去护好培玉,”我望着阿苑,“哀家不会有事的。”
我从未到过正殿,这是皇帝早朝之处,即便我是个声名狼藉的妖妃,皇帝也从未带我上过前朝,可我记得皇帝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只有历代君主才知晓的秘密,龙椅底下有一个暗格。
我看着正殿中央的龙椅,明晃晃的颜色熏得我的眼眶酸,这椅子如何能用这样光亮的颜色,这上面沾了多少人的血啊。
培恒走进正殿的时候,我刚刚将玉玺藏在龙椅下的暗格里。想来培恒未曾将我放于眼中,他让士兵守在了门外,独自一人进了正殿。
我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战甲的人,阴冷的面上染了些不知谁人的血,但他确实是培恒。当日听说永平王殉国,尸首寻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,是靠着永平王妃的平安香囊确认的身份,想来并非如此简单。
“贵妃娘娘,”培恒的声音同他的面容一样阴冷,“是未曾想过本王还活着?”
“永平王该唤哀家一声,母后。”我望着培恒。
“母后?”我未曾反应过来,培恒整个人已经到了龙椅前,单手扼住了我的脖颈,“本王是反贼,既然反了,那便入不了祖宗的陵寝,可就没有什么父皇母后了。”
我的脖颈被培恒掐得生疼,呼吸逐渐变得困难,在我以为我要窒息的一瞬,培恒放开了手,却是一把将我推到了龙椅上。
我跌坐在龙椅上,大口喘着气,培恒再次逼近,只是这一次,他伸手扯了我的衣领。
“如果他还活着,看见你我如此,在这龙椅之上,你说他会不会生不如死?”培恒的眼睛轻轻眯起来,他的气力很大,我的衣领很快便被全部扯开,“还是来晚了,没有在他还吊着一口气的时候回来,这样的场景,他无法亲自看见。”
“你如何知晓先皇病重,这消息封锁得很严。”我往后躲着培恒,却觉得他的话不对。
“你觉得他是病死的?好好问问你的徐先生,”培恒突然笑了起来,“想来他是真的喜欢你,喜欢到听说徐愈能炼丹药便不查验的宣了他入宫。你心心念念的先皇,不吃那些丹药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些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我还没有消化这一件事,下一秒只觉得左肩一阵冷意,我的衣衫已被培恒扯开。
在培恒的手再次落在我的衣衫前,我举起手扇了培恒一个巴掌,“你发泄恨意的方式,便只是这样对我吗?”
“十二死了,”培恒没有停手,而是双目赤红的加重了手,“你去见了她她便自裁了,是你逼死了她,她是我唯一的亲人。只要能让你痛苦,能让父皇痛苦,我便能畅快。”
“你率军前来怕不是为了复仇,而是为了皇位,虎符与玉玺都在我手中,你如此待我,我定叫你坐不了这个皇位。”
培恒的手停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培恒眯起眼。
“做个交易,”我拉起衣衫,拉开与培恒的距离,“虎符在我手中,我们兵力相当,虽然我用兵不如你,但在此情况下,朝臣们不会拥护你这个谋逆之子,反而会拥护我从皇室里另择皇子登基,除非你杀光所有的朝臣。”
“我无心摄政,只想保自己一世荣华。先皇驾崩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,我可以替你伪造一份立你为储的遗诏,你只要对外说带大兵前来是因为知晓先皇病重不放心前来探望,而在你的登基那日,我以太后的身份将玉玺交给你,如此你便名正言顺。”
“那虎符呢?”培恒阴森地问。
“哪一日待哀家死了,哀家自会把虎符交给皇儿,”我望着培恒,“哀家手里总要有东西自保不是吗?”
未完待续,,,
文章名称:《难生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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