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的帝王生涯》⑤ | 宠妃生下白狐,被迫离宫出家
小编 2023年1月24日 09:44:10 小说大全 1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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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读 |辛峰
十点人物志出品
今天我们继续阅读《我的帝王生涯》。
在昨天的阅读中,我们读到了大燮王端白终于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喜欢的女人蕙妃,却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彭国女子的通婚。
后宫之争因此而起,蕙妃怀孕更是加剧了大燮国的后宫之争。那么,在此之后,大燮国的朝堂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?
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!
李义芝起义
这年春天燮国南部的乡村田野遍遭蝗灾。蝗害像一场黑色风暴弥漫了南部的天空,几个昼夜内啄光了田园的每一根青苗。
农人们面对灾后的田园大放悲声,诅咒上苍在青黄不接之际又降灾祸,他们在田陌里搜寻死去的蝗虫,埋怨人饿着肚腹,虫子却因饱胀而死。
宫中朝臣们谈蝗色变,深恐南部颗粒不收的灾情会导致秋后全国的饥馑和民心的动乱。一天,上朝期间侍兵们擒住了一个私闯王宫禁苑的人。我清晰地听见那个人粗哑而激越的南部口音。
滚开,让我去见燮王。
那天我怀着一分好奇心将闯入者传到殿前。侍兵们押来的是一个四十开外衣衫褴褛农夫打扮的汉子。
那个汉子脸色焦黄,神情疲惫,但一双鹰目中闪烁着凛然大气的光芒,我注意到他衣衫上被鞭棍拷打的条状痕迹,裸露的脚趾间还残存着夹刑带来的淤血。
你是谁,胆敢私闯王宫朝殿?
农夫李义芝,冒死前来为民请命。请求皇上开恩,免去虫灾地区百姓的青苗税、人丁税、灌溉税。
百姓耕田纳税,天经地义,为何要给你们免税呢?
皇上明察,南方蝗灾所袭之处,青苗俱无,田园荒僻,何来青苗税?又何来灌溉税?
至于人丁税更是苛刻无理,灾区百姓现在以野菜树叶为生,每天都有人饥寒而死,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朝廷不问赈灾扶贫之事,反而课以人丁重税,税吏们天天登门逼讨,百姓们已经没有生路可求了。若皇上不能立刻作出免税之诏,南方必将民心大乱。
燮国已经够乱了,还能更乱吗?我打断李义芝的直谏,问道,你说还会乱到何种地步?
会有侠胆义士揭竿而起,反抗腐败的朝廷,也会有贪官污吏趁国难之际,欺上瞒下,中饱私囊,更会有素藏觊觎之心的外寇内贼在一缸浑水中摸鱼,以谋篡权易朝的狼子野心。
区区草民怎敢在我面前危言耸听?我笑了笑,喝令李义芝退下。我说,本来对私闯朝殿者是格杀勿论的,但我赏识你赴死一谏的勇气,饶你一命,回家好好种你的地吧。
我以为李义芝将蒙恩归乡,殊不知就此放走的是日后的心腹之患,后来的结局对于我是一个莫大的讽刺。
四月,培、塌、涧等县的数千农人工匠在红泥河畔竖旗起义,旗号为祭天会。祭天会的队伍沿着红泥河向西进发,横贯南部三州八县,沿途招兵买马,很快壮大成一支逾万人的浩浩大军。
消息传到宫中,满宫为之震惊。在燮国的两百年历史上宠妃,百姓们一直以温驯安分著称,祭天会的突然暴乱使整个朝廷措手不及,陷入紧张而惶乱的气氛之中。
丞相冯敖告诉我,祭天会的首领就是那个曾私闯朝殿的农人李义芝。我想起那个黑脸汉子凛然的目光,想起他在繁心殿上惊世骇俗的言行举止,深悔自己做了一件放虎归山的蠢事。
端文回朝
兵部侍郎郭象率军南伐,临行前向朝廷立下军令状,结果失败以龙泉赐剑引咎自刎。就在我物色南伐将帅犹豫不决之时,病榻上的老祖母皇甫夫人对此深怀不满,她似乎害怕李义芝的祭天会有一天会闯进她的锦绣堂给她送终。
后来皇甫夫人亲自钦定了南伐将帅的人选,已经镇守西北边界多年的骠骑大将军端文被急召回宫。
端文归期将至,我心绪如麻。每每回忆起那张阴郁而冷峻的脸,心里便有种沉重。
作为一个幼年登基的帝王,我对许多国政宫仪的了解显得粗陋无知,唯有识别野心和阴谋方面,我有帝王生涯中不可或缺的敏感和忧虑。
我认定端文是一匹狼,而一匹受伤的狼将变得更其凶恶。
在空旷的大燮宫中,我听见了风声,听见宫墙上的青草随风战栗,突然想起多年前僧人觉空说过的话,他说你千万别以为大燮宫永恒而坚固,八面来风在顷刻之间可以把它卷成满天碎片。
他说假如有一天你登基为王,有一天你拥有满宫佳丽和万千钱财,必然也会有那么一天,你发现自己空空荡荡,像一片树叶在风中飘荡。
光裕大将军端文抵达京城时,有人在城楼上点放爆竹,乐师们列队击鼓奏乐,竭尽欢迎英雄归国的礼仪。这些无疑都是平亲王端武操办的。
我没有按照皇甫夫人的旨意向端文授予军印,而是听从了总管太监燕郎的策划,安排了另一场欢迎端文的仪式。仪式的内容是比剑授印,执剑双方是端文和多次请缨南伐的参军张直。
早晨在约定的后花园里我看见了端文。北疆的风沙吹黑了他苍白的脸颊,也使他瘦削单薄的身体粗壮了许多。
我发现久违不见的端文脸上凝聚着一股神秘悠远的气韵,举手投足更加酷肖已故的父王。
知道召你回宫干什么吗?我说。
知道。端文仰起脸注视着我,他说,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何出尔反尔,既将南伐重任降于端文肩上,为何又要与张参军比剑授印?
原因很简单。你是一个凡人,要想建功立业谋取天子帝位必须经过每一道关口,与张参军比剑授印只是第一道关口。我沉吟片刻后回答了端文的诘问,然后我从身后唤出了以高超剑术闻名于军帐的参军张直。
那是一场带着棺材的决斗,端文利用张直腾跃之际露出的破绽,突施一剑直刺张直的喉管。我听见端文的那声呐喊振聋发聩,掩盖了剑刺穿透皮肉的轻微的钝响。参军张直应声倒下,这场游戏真的以端文获胜宣告结束了。
农历三月九日端文率军出征,其声势浩浩荡荡。年迈多病的皇甫夫人亲自在京城城门前为端文送行,以后在燮国上下一时传为佳话。
那天我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下面发生的事,始终沉默不语。
蕙妃出家
宫廷里的春天日渐单薄,清修堂外的桧柏树上响起了最初的蝉鸣。从鹂鸣阁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,说怀孕多月的蕙妃在夜间突然流产,产下的是一只皮毛雪白的死狐。
我匆忙来到鹂鸣阁,看见孟夫人和后妃们都坐在前厅里窃窃私语,每个人表情各异,目光都急切地投到我的身上。
宫女战战兢兢打开一只布包,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只幼小的沾着血丝的白狐,死狐的皮毛上散发着一种难以忍受的腥臭。
我觉得此事蹊跷,一时却不知如何处置。
绣榻上的蕙妃气息奄奄,她好像处于昏迷之中,但当我靠近她时我看见她的一只手慢慢地抬起来,它在空中摸索着,最后拉住了我的腰带。我俯下身去,看见昔日丰腴美貌的品州女孩已像一段朽木枯枝,她的脸部在午后的光线中迸射出冰冷的白光。
她的空洞无神的眼睛充满乞求地凝视着我:
陛下,看在昔日的情分上,帮帮我吧。我早知道她们不会放过我,可我没想到她们的手段如此卑鄙毒辣,她们竟然说我产下的是一只白狐。
那天夜里宫女说蜡烛不见了,宫灯也找不到了。四周一片漆黑,我在榻上只摸到一摊血,晕了好长时间,等醒过来蜡烛已经点上,孙太医也来了,他说我流失的是狐胎。
蕙妃已经哭成个泪人,她挣扎着从绣榻上爬下来,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,奴婢难逃劫数,再也洗不清枉加之罪了,只求陛下明察秋毫,给我指一条生路吧。
我抱住蕙妃冰凉的瘦弱的身体,心情悲凉如水。
我曾将总管太监燕郎隐秘地召来清修堂,向他求教处置蕙妃的方法。燕郎对这件事似乎已有谋算,他直言问我对蕙妃是否仍留爱怜之意,我作了肯定的回答。
他说,那就行了,我可以把蕙妃送到宫外,送到一个人鬼不知的地方去度过残生,对老夫人和其他后妃就说蕙妃已被陛下赐死,尸首也被漂送出宫。
你准备让她藏在何处?我问燕郎。
连州城外的庵堂,我的姑母在那里做住持。那地方山高林密,人迹罕至,谁也不会知道她的下落。蕙妃已经今非昔比,要想苟且偷生只能离宫而去,而离宫后有家不能还,有郎不可嫁宠妃,只有削发为尼这条路可走了。
就按你说的办吧。最后我对燕郎说道。
一个叫做珍儿的面目酷肖蕙妃的小宫女作了蕙妃的替身,事先燕郎设法让珍儿服下了大剂的蒙汗药使她昏睡不醒,那个小宫女被塞进黄布袋里时还轻轻地吹着鼾声。
蕙妃娘娘漂送出宫。刑监响亮的喊声在御河边回荡,河边肃立的人群和水上漂流的黄布袋构成了宫廷黎明的风景。
也就是这个暮春的黎明,蕙妃乔装成宫监坐在购物马车上混出光燮门,重返外面的平易世界。
蕙妃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个泥金妆盒,里面装着我曾经写给她的一沓诗笺,别的什么也没带。
结语
今天我们读到了李义芝起义,端文回朝平叛和蕙妃被迫出家为尼。大燮王端白手忙脚乱,苦于应对。
那么,在此之后,大燮国的朝堂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?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!